鄉間游記   宋小明   周六早上,我應許金東先生的邀請,和陳永明老師一起在東岳殿小區等候,許先生開車而至,在橋頭攤位買了西瓜,而后去他老家游玩。由于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爆發,以至后來忽落忽起的疫情束縛,多半年來,我除了兩點一線上班之外,沒有什么休閑活動,生活得著實疲憊乃至狼狽。當許先生邀我去鄉間,仿佛是為我特殊時期的生命暗室開窗透氣,真是求之不得。許先生駕車,一晃就到了西岔河。許先生在山埡口停好車,我們沿著竹林中的“之”字形小路下行,竹林碧韻潤澤眼眸,頓感神清氣爽。須臾,即到許先生老家,見到許先生的大嫂。人家開口,竟是標準的普通話,熱情禮貌地招呼我們。 經許先生介紹得知:他大嫂叫王玲,年過七十,祖籍東北,自小隨父母在新疆生活,及至青春年華參加工作,在當地文工團工作的時候,遇見在新疆當兵的許金明,正所謂“有緣千里來相會”,二人從相識到相知,擦出愛情火花,結為妔儷。許金明少小離家,在外地工作大半生,鄉情縈繞,思鄉心切,一退休就執意回老家,王女士毫不猶豫,陪伴愛人回到老家生活,衣著樸素,與當地女性無異,只是一口普通話,暴露了她是來自山外世界的知識女性。說來奇怪:王女士在關中平原生活,每年因健康問題要進幾次醫院。回到老家以后,身體反而好起來,可能與佛坪優良的生態環境有直接關系,可見環境之于人的健康的重要性。 王女士與許先生交談,商量做啥飯招待我們。許先生見我聆聽他倆談話,解釋說:他昨天與大嫂說好,打算做正宗的新疆拉條子,讓我們品嘗。可是不湊巧,大嫂在當地買不到幾種關鍵調料,沒法做拉條子,只能改做新疆手抓飯。聞言,我頗感動,許先生是有心人,為了招待我們,真是煞費苦心!我遂勸阻許先生:朋友隨緣,人生隨意,切勿將簡單的事弄復雜了,反而不美。 許先生的手機響了,是黃文慶老師打來的電話,說他們一行三人先期到達西岔河,正在探望付樹民老前輩呢,邀請我們也去坐坐。許先生帶路,我和陳永明隨行,走過晃悠的鐵索橋,進入幽靜街道,我看見很多房屋關門閉戶,鐵將軍把門。遂問一掃地老人,何故?答曰:“人都出門掙錢去啦!”很快,我們即到付老前輩家門口。付老前輩和黃文慶、索廷強、覃競,皆在門口等候。大家見面,握手問好。主人迎客,進門落座,立馬遞煙奉茶,捧上剛洗的水果,逐人奉請,視若上賓。 付老前輩退休前,是縣城信合銀行大名鼎鼎的“神算盤”,業務精良,人品高潔,眾口稱贊。他退休后,熱心家鄉公益事業,義舉善行,有口皆碑,是聞名當地的鄉賢。問及貴庚?答曰:“八十歲”,并聊及自己前些年因事故腿部受傷,致使現在行動困難,自嘲“老朽!”我觀察他的神色,人家思維敏捷,耳聰目明,對答如流,根本不像耄耋老人。付老前輩與我們閑聊,不覺中聊及西岔河的文物古跡,提到西岔河以前的名木古樹,還有關帝廟的宏偉建筑。他說: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時候,“紅衛兵”拆毀關帝廟,發現廟里一條大蛇,昂首吐舌,發出“嗞—嗞—嗞”的陰冷的聲音,嚇得拆廟者四散而逃。也有膽大者,繞到大蛇身后,突然揮棒下手,猛烈擊打其“七寸”,將大蛇活生生地打死了。后來傳說,大蛇是守護關帝廟的靈異神物,守護關帝廟已有數百年之久,但凡參與拆廟、打死大蛇者,個個遭致報應,都沒有好下場。   ------       許先生的手機又響了,說他大嫂打來電話,喊叫我們吃飯。付老前輩見狀,通情達理地說:“感謝你們來看望我,鄉下條件差池,招呼不周不到,實在抱歉,希望大家諒察”。我們與他道別,南行出老街,折身沿河畔路北上,返回許先生老家吃中午飯。 許先生的大哥許金明,其時已經鍛煉畢身體,在家里等候我們。見了面,許先生向他大哥逐個介紹我們。許大哥七十又五,精神矍鑠,關中口音,與我們一一握手問好,親熱而有分才,透出豁達、睿智、返璞歸真的人生修煉素養。我從他的言談舉止中,看到佛坪游子闖蕩天涯、落葉歸根的人生側影。許大哥說:他的關中口音,緣于板房子曾經是佛坪縣的轄區,1962年行政區劃調整,將板房子劃歸周至縣。他自小在板房子上學以至參軍,地域環境給他打上烙印,包括方言口音。 王女士給大家一一盛飯,解釋說:受食材限制,只能做出素的手抓飯,希望大家諒解。我是生平第一次品嘗手抓飯,略甜,且帶淡淡的香味,米飯里有胡蘿卜絲、葡萄干、板栗,別有風味。飯后,大家坐在檐坎上散漫聊天。黃文慶探詢許大哥與王女士的愛情故事,許大哥也不隱瞞,有問必答。陳永明側重采訪王女士的家庭身世,以及她與許大哥的生活經歷。我明白陳老師又在挖掘秦嶺女子系列作品素材,王女士必然是他筆下又一位具有傳奇色彩的女子。索廷強悄不言聲,聆聽兩位老人的敘述。覃競文靜地傾聽著,她或許文思彌漫,構思著一首詩或一篇散文。我忽然覺得:什么是深入生活?我們其實就身處生活之中,只要留心身邊正在發生的事象,發掘其意蘊,提煉其內核,皆可為文,文學實則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復雜與神秘。   ------     許先生見大家聊的差不多了,提議到寨子坡去看看。我們立即響應,遂與許大哥夫婦握手言別,走到停車處,黃文慶、覃競坐索廷強開的車;我和陳永明依然乘坐許先生的車,向南駛去。車過賴家灣,轉過山嘴,許先生在彎路里邊停車,下車指著公路里面的一處山巖,對我們說:那里是“溝子巖”,他小時候和伙伴們經常到此地砍柴,發現那里的地形,真像人屁股,名副其實,惹得大家哈哈大笑。許先生指著路外邊的山灣,介紹說,這是“銀子灣”,又給我們講述銀子灣的故事。 民間傳說,西岔河以前是背佬二過往投宿的地方。有一天,一個背佬二背著貨物,向北趕路,距離西岔河不遠,天快黑了,他口渴難耐,看見山灣小水潭,趕緊靠坡放下背架貨物,到水潭邊掬水,痛快暢飲,喝足了水,趕到西岔河老街客店投宿。背佬二睡到半夜,忽然感覺肚子脹疼,來不及起床如廁,忍不住就屙在床上了。背佬二覺得自己做下如此不堪之事,無顏見人,不等天亮便起身偷跑了。店家頗感奇怪,進屋察看,無甚異樣,揭開被子一看,見床上留有一砣一砣的銀錠子。店家不敢怠慢,趕緊收藏好銀子,等候失主回來。過了大半年,背佬二又背貨投宿。店家趕忙詢問:“客官,你上次投宿離店,可曾丟失什么?”背佬二回答:“沒丟啥”。店家追問不舍,背佬二自知瞞不住了,只得面紅耳赤說出屙屎在床一事。店家聞言,哈哈大笑,端出一堆銀錠子,說道:“客官真會開玩笑!喏,還你銀子,物歸原主!”從此,背佬二喝水的地方,被當地人稱為“銀子灣”。聽此故事,我心生感慨:西岔河真是風景秀美、人文歷史豐厚的地方,目及皆美景,處處有故事。   ------       大家又上車,向前行駛。車至貓兒梁岔道口,向左側駛去,下坡至山嘴處,許先生停車,取出后備廂里的蘇打水和純牛奶,給每人發一份。然后,帶領大家向山嘴路外東側方向的山脊上走去。許先生邊走邊說,這就是寨子坡,緣于山頂有座石頭寨子而得名。沿著石階往上走,不久即到亭子處。此乃十幾年前修的一座涼亭,內置坐臺,供游人小憩,瀏覽風景。此處我來過兩次,第一次是涼亭建成不久,我和朋友慕名而來;另一次是我駕車去漢中,路過此地,帶家人到涼亭游覽,拍過照片,卻不知地名。這次再來,山景依然,恍若昨天,事實上卻相隔了十多年,真是歲月如飛,光陰似箭!過了涼亭,往上爬去,山勢突兀陡峭,兩側崖壁如削一般,險峻異常。一堵石頭砌成的碩大墻體,赫然入目。許先生說,這是殘存半邊的西門石墻。另外半邊石墻,已不見蹤影。進入寨子區域,我留心觀察,發現綿延山脊兩側,砌有兩米多高的石坎,顏色古舊,應該是寨墻基部,上部墻體,也渺無影蹤。山脊上的樹木細而稀疎,間雜著手指粗細的翠竹。行至東邊下坡位置,看到兩堵石頭墻,高過人頭,其間空開寬約一米的豎形空間,此即寨子東門,門楣巨石斜躺在石墻外邊,苔蘚斑駁,掩蓋不住鏨子打鑿的痕跡。大家察看石墻,感嘆砌墻石頭之碩大,建造寨子之艱辛,敬佩古人的智慧和毅力。大家繼而探討寨子的性質,猜測是不是嘯聚山林、占山為王的土匪山寨?我觀察整個寨子,遺址面積不是太大,且無泉眼水源,人不能較長時間生活于此。我推測,可能是當地人建造的躲避匪患的藏身之所,聞訊匪情,眾人速入寨內,關上東、西兩道寨門,寨子堅固而險峻,隱藏幾百人不在話下。 正當大家目馳神飛的時候,下雨了,雨點落在樹葉上,沙沙作響,大家折身往回走。我走在最后,從豁亮處向北面望去,但見車路遂道口、灰色車路和延綿不絕的重重青山,盡收眼底。東面和南面,則是煙波浩渺的水庫風光,博大靜美,悅目清心。 大家走到公路邊,駐足小憩。黃文慶以開玩笑的口吻,建議許先生開發寨子坡,建成一處訪古溯秘、觀山賞水、垂釣覓趣的綜合旅游風景區。許先生回答:“我若年輕十歲,極有可能!而政府投資開發,倒是可以期盼的事情”。聞聽二人對話,大家相視微笑,在清涼雨幕和憧憬里,結束了寨子坡以及西岔河的游歷。我覺得時間雖短,有幸結識王玲、付樹民、許金明三位前輩,感受其人品修養,聆聽其人生故事,受益匪淺;遠足山野,放牧了心性,喂養了魂靈,收獲豐盈,心滿意足地上車返程。 +10我喜歡

【小小說】王震/死板     “……李總在會議室和幾個外國人談項目,讓我去樣品室找大陳拿一個樣機給客戶看。過去找到他了,誰知他硬要說沒有經理的簽過字的聯絡單,誰也別想從樣品室拿走樣品——他明知道你那天出差不在公司。等我后來從研發部借了一臺樣品拿到辦公室,國外的客戶已經走了。李總一肚子火!” “大陳變了。”聽完業務部的小劉對大陳的投訴后,張經理在心里對自己默默地說道。 加上小劉剛才所映的問題,這已經是當月第三次收到其它部門同事對大陳的投訴了。 “你們部門的大陳也真是的,找他幫忙安排做產品測試,跑了好幾趟還沒有搞好。每次過去不是看見他在削蘋果吃,就是在剪手指甲……這次倒好,人家上班時間,直接在辦公室打電話和朋友聊天,約晚上去茶館搓麻將――其它同事可都是在工作。” “他居然讓我自己出去購買測試產品的耗材,完事后還要我去處理廢棄物。說什么你們部門沒有多的人手配合做這些事情。真是太過份了!” 張經理打算找大陳正式的談一談。 “陳主管,最近公司有同事向我反映了一些事情,主要集中在你工作負責的部分,我想和你溝通一下,看你現在有沒有什么困難。看以后怎么樣才能做的更好。”張經理坦誠的說道。 “我知道是誰在背后說我。他們自己做事也不講流程,這樣下去豈不是亂了套了!”大陳把手臂抱在胸前,眼睛看著墻角,一副不在乎的樣子。 “是,這我知道。關鍵你是一個干了快十年的老員工,就算其它同事沒有走流程,你也可以多點耐心,引導一下嘛。” “這我就沒辦法了。我只把我的一畝三分地管好了,看牢了就對得起公司給我發的這幾塊錢了。” “話也不是這樣講的。”張經理艱難的接著自己的思路,對大陳說道。“干的越久,責任也越大。我還是希望你在工作上面,注意一下和其它同事的溝通。畢竟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。” “在公司干了這么多年,怕是改不了了。我可沒辦法去讓所有人都滿意的,只能盡力。”大陳敷衍的回復道。 “既然這樣,我希望你可以把這次的談話當成一次警告。” 會談談到這種程度,大家只能不歡而散。 又過了兩個星期,通過張經理的觀察,發現大陳的工作態度沒有什么改變。張經理就決定從大陳負責的樣品室開始,向同部門的其它同事了解一下大陳近期的工作情況。 “自從前幾個月,公司從獵頭那里招進來了一位高級測試工程師,陳主管就開始有意見了。”樣品室的文員小王悄悄的給張經理說道。 小王提到的高級測試工程叫李明,在某世界500強企業工作十來年,一口流利的英文,熟悉各種專業的測試儀器的操作。雖說年紀比大陳小幾歲,但業務能力較之大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把李明招進公司沒多久,公司內部就有傳聞:李明替代大陳,坐樣品組主管的位置指日可待。 “他老是說公司打壓老員工,招李明進公司就是打算把他擠掉。還說他的職位和薪水都到天花板了,不如想辦法讓工廠把他炒掉,這樣他就可以拿賠償款了。你說怎么還有這樣的人?簡直就是一個無賴!” “這樣的心態肯定是不可以的……” “啪——”,一聲巨響,打斷了張經理的話語。聲音是從樣品室傳出來的,張經理和小王連忙快步走過去,看究竟發生了什么。 到了樣品室,只見大陳的手在辦公桌上使勁的拍著,沖著李明嚷道:“不管是誰,我只認經理的簽名,沒有簽名就別想從我這里借東借西的。什么都不懂,也不知道當初你怎么進的公司!” “陳主管,我認為如果只是核對一下樣板,樣機不帶出樣品室,我想就不必再走整個流程,浪費公司的資源吧?”李明說道。 “才進公司幾天,你就敢頂嘴,那再做幾個月還不得上天!” “都少說幾句。”張經理看到這一幕,連忙出面制止。“陳主管請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。” “沒時間!”大陳撂下一句話,扭頭就走出了樣品室。留下一屋子人看著他的背影發楞…… 夜已經深了,張經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。他坐在電腦前,腦海里思索著近期一系列的事情。  “叮呤呤――”。輕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張經理的思路。 “李總,你好。……對,過程是這樣子的。……感謝你對我的信任!我也是打算這樣處理,盡管公司會出賠償金,但辭退陳主管是對公司整個團隊負責……好,我馬上發內部聯絡函出來。再見!” 掛掉電話,張經理長舒了一口氣,并在辦公桌上已經準備好的聯絡單上寫道: 致李總,并抄送人事部經理: 我部門同事陳偉,因工作作風消極,經直屬上經屢次勸說后態度無改變。今天又在工作時間無故與公司其它同事發生言語沖突,給我部門及公司其它同事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。現建議做辭退處理。 +10我喜歡

《特別候車廳》   ------ 作者:云淡風輕 “叔叔,叔叔,你不要走!媽媽,我還要跟叔叔一起玩嘛!我還要跟叔叔一起玩嘛!” 囡囡睜開惺松的雙眼,見叔叔拿起背包,一副要離開的樣子,她急了,使勁拉著媽媽的手,她要媽媽把叔叔留下來。 “囡囡,聽話啊!叔叔這是要到部隊去。等我們到了爸爸的部隊,就會有很多像叔叔一樣的人陪你玩了。” 囡囡的媽媽朝他不好意思笑了笑,示意他快點離開。 他整理好軍容,背起了背包,挎上沖鋒槍,走出了車站的特別候車室,向著檢票口走去。 特別候車室的門口,那對南下的母女倆依依不舍向他揮著手。 他的眼睛濕潤了,短暫的相聚,囡囡對他已是依依不舍,囡囡的媽媽更是視他為兄弟。 ------ 兩個小時前,團機關駕駛班的小陳開著吉普車把他送到了車站。他要從這個車站,坐北上的列車,去師部教導隊報到,參加師部一年一度的軍事骨干培訓。 小陳和他是同一年兵,又同在一個新兵連,新兵連結束后,又分在同一個班。 一路上,小陳跟他講,這一次,你進師部教導隊培訓過后,你的文書怕是當不成了,明年營領導肯定要讓你下到班里去,從副班長做起。 他捅了一下小陳的后背,說,就是你這個家伙,和我分在了一個班。要不然,去年到機關駕駛班的,肯定是我。 小陳笑了笑,誰叫你是個大筆桿子呢?你的文章寫得那么好,還在報刊上發表了詩歌。我們的營教導員舍得放你去駕駛班嗎? 文章寫得好有啥用,又不能當飯吃。當個駕駛員多帶勁啊!對農村兵來說,駕駛員的誘惑力太大了,退伍后,它就是一份鐵飯碗了。 說話間,吉普車開進了車站,小陳說我去幫你把車票買了吧。 此時,正是1984年的秋季,傳言要從各個部隊抽調人員到越南前線去參戰。他背著背包,帶著沖鋒槍站在那里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 車站工作人員見他這一身裝備,意識到他定有特別的任務,就主動走到他的跟前,說解放軍同志,請您到特別候車室候車吧。 就這樣,他被工作人員引進了特別候車室。 特別候車室里,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歡喜地撲到他的跟前,邊撲邊朝著她身后的媽媽喊道。 “媽媽,媽媽,來了個解放軍叔叔呢!” “囡囡,小心跌倒啊!”身后的媽媽朝囡囡喊著。 母女二人來到他的跟前,囡囡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。 “大兄弟,孩子她爸也是部隊上的人。這孩子,見到了解放軍,就感到特別的親近。” 囡囡的媽媽對著他說道。 她們是到部隊去探親的。她們來自北方,孩子的爸爸在南方的某部隊,一路輾轉來到這里,見到身穿軍裝的他,就如見到親人一般。 七八歲的孩子,正是新奇好動的時候,囡囡好奇地問這問那,不一會的功夫,囡囡和他已經玩得不樂亦乎。 望著囡囡和他在一起的高興勁,囡囡的媽媽總算松了口氣。這孩子一路上太黏人了,現在可以騰空歇一會了。 他乘坐的班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到站。囡囡和他玩著玩著,竟然躺在他的懷里,想睡覺了。 他懷抱著囡囡,輕輕拍打著她的小手,讓囡囡很快地進入了夢鄉。 囡囡的媽媽也是太累了,坐在椅子上假寐著。忽然聽不到囡囡的嬉鬧聲了,她睜開眼睛,只見囡囡在他的懷里香甜地睡著了。 ------ 她不好意思了,要把囡囡抱到自己的懷里。 他做了個制止的手勢,讓她不要驚動熟睡中的囡囡。 囡囡媽媽趁這會功夫,到車站商店去補充了些路上的用品。 他的列車時間快到了,候車室里的廣播提醒著旅客準備上車。 媽媽搖了搖他懷中的囡囡。 “囡囡,醒醒,叔叔的列車到點了,他要跟我們再見了。” 囡囡醒了,跟她的媽媽撒著嬌。 “不嘛!我跟叔叔還沒有玩夠呢!” “叔叔!叔叔!” 囡囡朝著走遠了的他喃喃地呼喊著。 +10我喜歡

作者/楊宇平 大志喜歡書法,又寫寫詩文,一直留長發,又蓄上胡須,頗有些藝術家的韻味,只是三十不到,看著老成。他告訴我,古人云:身體發膚,受之父母,秉承血氣,不可輕棄。 近日又碰到大志,只見飄逸長發不見,胡須也削得干凈,看著清爽許多。他告訴我:古人留胡子叫“留尊長",留了胡子就算鄉里老大,行事要穩重,說話要謹慎,還要禁欲,一般過了六十歲之后才留胡子。 一天晚上,我看見一個長發女孩挽著大志的胳膊散步。   +10我喜歡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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